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騒的飛行 騒的飛行 2007

騒與我

一隻騒,跳上我的耳根,哀求著,幫我抓癢!但癢是誰呢?我到風裡尋,到浪裡找,只是聽到了騒動的聲音。

夢告訴我,在黑暗的海底,癢曾隨冰山浮出過。可是即使潛入極深邃的地方,漂流著,還是找不到。緊抱著無意識被沖上了岸,有白馬憐憫地注視著我空乏的身軀。

當我騎馬離去,那騒竟順著蹄聲,哀哀的唱著,癢就住在文人的想像裡。最後,我乘載這匹紙馬飛上天空,尋到癢處。但,癢卻始終不承認祂的身份。

 

<底色與你>

你掀開傷口來求援,裡面有憂鬱的小孩。很久了,小孩跌落極黑暗的底部,強烈哀號以至於無力地哭泣,誰來救我。

讓我替你祈禱吧,羽翼輕靈的蝶鳥振翅而來,進入那底部的底部,超越了底限的底限,只見到幽冥的玄秘,沒有小孩。

可是那是怎樣的哭聲,一直迴旋盪漾?那是怎樣的你,至今捲成一匹,不斷奔馳的憂傷?有人告訴你,這是想像,有神說,那是嬰兒的靈。

為了真相,你舒展身軀,檢驗憂傷的畫布,赫然發現時光留聲機,一部發出哀號與哭泣的機器。我揮揮彩筆,塗上底色,從此沒有憂鬱的小孩。

我的底色,是否也是你的底色,始終不得而知。況且,你到底是誰呢?

 

行道樹與他

這一輩子最愛的是他。這一輩子最恨的是他。他是誰?每天隔玻璃望著窗外,冷硬的都市叢林,穿梭不息的機器,熱氣囊四處漂泊。誰是他呢?

一株秀髮披肩的行道樹迤邐而來,經過我的心田,敲擊著滿是塵囂的玻璃。我有溫柔可以填補你的寂寞,我就是他。說罷輕咯幾聲,竟張開枝葉飛走了。

日復一日,陸續有行道樹到窗口訴說,我一一頷首致意。長期送往迎來,玻璃上的灰塵愈積愈厚,我的心眼也愈發模糊了。

終於來到八月,雨神把都市的生冷送過來,夾帶著婆娑的淚眼說,這就是他,你日思夜夢的。我擦拭著水珠,街道消失了,熱氣囊不見了,他也走了。

其實,玻璃的這邊一直有著寂黑空曠的廣場,只是沒有畫上人行道。在空寂中我化身為行道樹,我想,行道樹就是他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2010.7.6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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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wangrowmit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5) 人氣()